第63章 安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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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所有人都離開的時候，顧念忍了很久的淚水傾瀉而下，她感覺到了自己的孤獨，還有人與人之間的冷漠。
良久，顧念擦了擦臉上的眼淚，做了個深呼吸，走出設計部的會議室。
剛剛在會議室的一幕早就傳遍了整個設計部，顧念一出會議室，就被老處女王芳給盯上了。
“喲，這不是顧組長嗎？怎麽苦著個臉？”王芳尖酸刻薄地故意說。
顧念看了她一眼，心想：又是一個幸災樂禍的人。她瞥了王芳一眼，沒有答話，直接越過她往外走。
“有些人哪，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，不要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，自以為是的不知道自己的分量！”王芳在顧念的背後冷言冷語的叫囂。
顧念聽後，立刻頓住了腳步，她咬了咬唇，瞬間回頭，眼神充滿戾氣，“這位姐姐，請問你在說誰沒有自知之明呢？”
王芳被顧念的氣勢嚇了一跳，她滿以為顧念是個新人，才來公司，也不過是當上副組長，又不被領導待見，所以憑著她喜歡欺負人的性子，也想來插一杠子，給點眼色給新人看看，顯示一下自己的威風。
沒想到顧念居然敢反駁，而且氣勢逼人，讓她一時倒無言以對了，只是怔怔地看著滿眼殺氣的顧念，結結巴巴地回答：“你，你……”
“我什麽？”顧念不甘示弱地與她對視。
王芳最後氣急敗壞的一挺胸，眉毛一挑，“哼，我說的就是你！”
顧念冷笑一聲，雖然自己是新人，也不是誰想欺負就來欺負的，她冷笑一聲：“呵呵，我想這位姐姐應該比我還要不知自知之明吧，好歹我也是專項組的副組長，是總裁親自授命的。請問這位姐姐是什麽職位呢？”
王芳被顧念問的張口結舌，她來公司三年了，從小萌新終於爬上了老員工的資格，但是直到現在還沒有混上一官半職。
顧念這是給了她一個響亮的巴掌，又往她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，讓她無地自容。
“你！你！”王芳沒想到顧念這麽的伶牙俐齒，被她的一頓搶白，已經說不出話來。
顧念此時的目的已經達到，她看了一眼王芳，警告：“還是多考慮考慮自己的個人問題，別一味的把眼睛盯在別人的身上，不然真的成了老處女了！”
她說完就瀟灑地離開了。
顧念的話句句打到了王芳的痛處，王芳被顧念一連串的語言攻擊炸得有皮沒毛，只得握著拳頭，咬著牙，氣哼哼地看著顧念的背影啐了一口，“呸，什麽玩意兒。”
顧念轉身離開設計部後，似乎還聽到了王芳抓狂的聲音，她嘴角上揚，心情好像也跟著好了起來。
當她來到專項組的時候，曲曲已經在等她！
“走，跟我去討說法。”曲曲直接拉著顧念的手要往外走。
“你都知道了？”顧念明白了曲曲的意思問。
“現在全設計部，誰不知道你在開會的時候被冷落的事情！”小賈在一邊義憤填膺地說。
“走，去找江曉黎理論去！”曲曲再次催促顧念。
“不用了，曲曲。這次是我的不好，確實沒有弄清楚自己的位置。”顧念的眼神幽怨，好像在說一件遙遠的事情。
“什麽沒弄清楚位置？她們就是羨慕嫉妒恨！”小賈直接插嘴說道。
“謝謝大家，算了，我的敵人已經夠多了，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了。”顧念說完就徑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工作。
曲曲走了過去，輕聲說：“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“沒事，曲曲。這點挫折是打不垮我的，我要在楚氏穩穩地站著，我要一直站到最後。”顧念的眼神堅定，今天的事情讓她看清了一件事實，要想利於不敗之地，就得讓自己強大起來！
看來，她最近太過滿足於自己的現狀了。
江小魚出奇的沒有出聲，靜靜地看著這裏的一切，他默默走了出去。
一路暢通無阻，他來到江曉黎的辦公室，直接推門而入。
江曉黎正和秘書在談論公事，一見他進來，就厲聲說：“你不會敲門嗎？”
江小魚臉上明顯帶著怒氣，氣鼓鼓的沒有回答，只是看著江曉黎。
江曉黎向秘書使了個眼色，秘書就悄悄地退出了辦公室，並掩上了辦公室的門。
秘書一離開，江小魚就迫不及待地責問江曉黎，“姐姐，你怎麽可以那樣呢？”
江曉黎被他問得莫名其妙，“我哪樣了？”
“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！”江小魚嘟著嘴回答。
“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麽？沒事的話趕緊走，我很忙！”江曉黎面對弟弟的責問，一副正義凜然。
“你為什麽要當著那麽多人的面打擊顧念？”
江曉黎聽後，冷哼一聲，“我以為是什麽事情呢？原來是為這件事。”她兩手抱胸往後背倚去，“你到底是誰的弟弟？怎麽不幫我去幫著外人？”
江小魚覺得自己的話很微不足道，但是還是有必要提醒姐姐，“顧念是個好人，你沒有必要處心積慮的對付她。”
江曉黎自嘲的笑笑，“好人？職場中只有朋友和敵人，不存在什麽好人。只要不是朋友，那就是敵人。”
“姐姐，你不能這麽偏激，把所有人都想成是你的敵人。”江小魚還想再勸說姐姐。
“好了，你去吧，我自有分寸。”江曉黎下了逐客令，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。
江小魚本想能勸說姐姐，沒想到無功而返，心情很低落。
顧念去了個洗手間，就看到江小魚一臉的不高興，從走廊的另一端走了過來，便上前詢問：“怎麽了小魚？”
江小魚一看是顧念尷尬地一笑，“沒事！”
“沒事你一副掉了魂的樣子？”顧念的關心讓江小魚立刻自行慚愧起來，為什麽自己的姐姐就不能像顧念一樣真心待人，把每個人都想成是敵人呢。
他眼神迷茫地看著顧念，“念念姐，你說這世界上是不是好人多？”
顧念微微一笑，“怎麽了小魚，怎麽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了？”
“你就回答就好了。”江小魚一臉期待地問。
面對江小魚的提問，顧念何嘗不是有一樣的疑問呢？她的眼神向遠處飄了飄，堅定地回答：“嗯，當然是好人多了。”
因為她相信，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！
兩人各懷心思回到辦公室裏。
顧念調整好心態，對早上發生的事情已經不在意了，在快要下班的時候，她收到了楚亦凡的微信。
“到我辦公室來一趟。”
“切，不是說好在公司不私自相見的嗎？你不怕別人說閑話？”顧念立刻回了過去。
馬上短信就回了過來，“有要事相商！”
顧念長嘆一口氣，站了起來，“你們吃飯不要等我了，我有點事。”還沒等大家回答，她就往外走了。
曲曲看了一眼遠去的顧念搖了搖頭。
楚亦凡的辦公室裏。
楚亦凡把一上午的工作做完後，坐在茶幾邊小憩，看著花開富貴剛送來的飯菜，等著顧念的到來。
設計部上午開會的事情，楚亦凡已經得到消息，知道了顧念頂撞江曉黎，最後弄得下不了臺，正在想怎麽安慰她呢？
門口傳來敲門聲，打斷了他的思路。
“進來。”楚亦凡答應了一聲。
顧念來到這裏，居然沒有看到小陳，便自己敲門進來了。
她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兒，肚子突然也應景的“咕嚕”一聲叫了起來。
“過來坐。”楚亦凡破天荒地站了起來，招呼顧念到桌子邊坐下。
“什麽事情？這麽急，要在公司見？”顧念在沙發上坐下後，瞥了一眼桌上的飯菜，好奇地問。
楚亦凡觀察了一下顧念的表情，不算太壞，便說：“先吃飯吧。”
“你可真會享受，花開富貴的菜居然送到了辦公室裏。”顧念這時才註意到菜盒上印著的圖案字體。
“你喜歡就好！”楚亦凡的溫情就這樣脫口而出。
顧念擡眼看他，心想：什麽時候變得這樣有人情味兒了？對自己的態度有一百八十度大轉彎，居然說自己喜歡就好。一定有問題，非奸即盜。
“我沒有聽錯吧，楚總，您的意思菜是為我準備的？”顧念半開玩笑地問。
楚亦凡也覺得自己討好的太明顯，呵呵一笑，“可以這麽說，快吃吧，一會兒就涼了。”
顧念也沒有和他客氣，拿起筷子就開始吃飯。
不過，她還真是餓了，一個上午的忙碌，還有與人周旋讓她饑腸轆轆。
花開富貴的菜式雖然家常，但是總是讓人有一種家的感覺，顧念特別喜歡這種溫馨。
楚亦凡坐在顧念的地面，神情專註地凝視著她，這個小女人還真是心大，什麽事情都看得那麽雲淡風輕，受了那麽大的委屈，居然把飯吃得這麽津津有味。
“你不吃嗎？”顧念突然覺得楚亦凡沒有動筷子，只是在看著她吃，便隨口問了一句。
楚亦凡嘴角微揚，“我不餓。”
“真的假的？已經這個點了，你不餓？你是神仙嗎？”顧念奇怪地看著他，腦袋裏似乎有那麽一點的異樣閃過。
她想到這裏，放下吃了一半的飯說，“我怎麽有種要上斷頭臺的感覺，你還是把話說清楚，不然我也吃不下了。”
楚亦凡沒有回答她的話，突然嘴角一咧，傾身向前，伸手往顧念的嘴角抹了過來。
雖說兩人之間隔了一張小桌子，但是楚亦凡的大長胳膊一把就拉近了彼此的距離。
楚亦凡的突然靠近，讓顧念的心又沒來由的“咚咚”狂跳起來，為什麽自己每次面對楚亦凡的撩撥，都是那麽的心猿意馬呢！
說時遲那時快，顧念只覺得唇角邊一熱，楚亦凡已經伸手把她嘴角的飯粒抹去，開口抱怨，可是口氣中卻透出寵溺：“這麽大的人，吃飯都能吃到臉上去。”
顧念聽後，臉“倏”的一下緋紅起來。
楚亦凡自顧自說完後，一只胳膊隨意地搭在沙發的邊緣，挑眉說：“繼續吃，不要浪費。”
對於顧念來說，沒有什麽比浪費這個詞，更讓她揪心，以前在林家，只要是她浪費了一點糧食，便會引來張菊花的一頓謾罵，時間一長，她逐漸就養成了節儉的好習慣。
顧念看著桌上才吃三分之一的飯菜，重新又拿起碗筷動起手來，但是再吃下的飯菜已經不是先前的味道了。
楚亦凡也發現了她的轉變，靜靜地看著她默默地吃完了桌上的菜。
算起來，飯菜的分量不是很大，楚亦凡叫得就是一人份，如果餓起來，一個人完全可以吃完四樣精致的小菜。
楚亦凡在顧念放下筷子的那一瞬間，隨口說了一句，“沒想到你還挺能吃的？”
顧念白了他一眼，“浪費糧食可恥不知道嗎？最起碼我吃進肚子裏了。”
楚亦凡的嘴角一咧，“吃飽就好。”
“難道楚總這麽急吼吼的叫我來就是為了請我吃飯？”顧念不屑地問，她才不相信他有這麽多閑工夫。
“信不信由你！”楚亦凡似乎看穿了顧念的想法，回了她一句。
顧念的心思被看透，尷尬地一笑，“當然不信！楚總有什麽話還是直說吧。”
楚亦凡不動聲色地看著顧念豎起渾身的尖刺，防備地看著自己，便微微一笑，“你不用這麽緊張，既然咱們是親密的合作夥伴，我再怎麽不濟也會把你放在首位。”
“是嗎？楚總的好意，顧念心領了，還是把你的意思說來一聽，讓我也好明白自己的付出是否值得。”顧念聰明地捕捉到了楚亦凡的言外之意。
“今天設計部開會的事……”楚亦凡吞吞吐吐地說。
“嗯，上午的事情，你知道了？”顧念兩手還胸向後一倚，長籲一口氣說。
楚亦凡嘴巴一抿，點了點頭。
“覺得我很可笑是嗎？”顧念自嘲的一笑。
“沒有。”楚亦凡回答的很認真，他繼續說：“對江曉黎，你還是不要惹到她為好。”
楚亦凡長這麽大，還從來沒有安慰過別人，今天是第一次，雖說語氣不對，但是出於真心，但是顧念似乎並沒有理解他的意思。
“原來楚總請我吃飯是為了警告我！”顧念突然明白了楚亦凡的意圖，原來是責怪自己頂撞了江曉黎，讓自己對江曉黎恭敬一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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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顧念擦了擦臉上的眼淚，做了個深呼吸，走出設計部的會議室。
剛剛在會議室的一幕早就傳遍了整個設計部，顧念一出會議室，就被老處女王芳給盯上了。
“喲，這不是顧組長嗎？怎麽苦著個臉？”王芳尖酸刻薄地故意說。
顧念看了她一眼，心想：又是一個幸災樂禍的人。她瞥了王芳一眼，沒有答話，直接越過她往外走。
“有些人哪，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，不要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，自以為是的不知道自己的分量！”王芳在顧念的背後冷言冷語的叫囂。
顧念聽後，立刻頓住了腳步，她咬了咬唇，瞬間回頭，眼神充滿戾氣，“這位姐姐，請問你在說誰沒有自知之明呢？”
王芳被顧念的氣勢嚇了一跳，她滿以為顧念是個新人，才來公司，也不過是當上副組長，又不被領導待見，所以憑著她喜歡欺負人的性子，也想來插一杠子，給點眼色給新人看看，顯示一下自己的威風。
沒想到顧念居然敢反駁，而且氣勢逼人，讓她一時倒無言以對了，只是怔怔地看著滿眼殺氣的顧念，結結巴巴地回答：“你，你……”
“我什麽？”顧念不甘示弱地與她對視。
王芳最後氣急敗壞的一挺胸，眉毛一挑，“哼，我說的就是你！”
顧念冷笑一聲，雖然自己是新人，也不是誰想欺負就來欺負的，她冷笑一聲：“呵呵，我想這位姐姐應該比我還要不知自知之明吧，好歹我也是專項組的副組長，是總裁親自授命的。請問這位姐姐是什麽職位呢？”
王芳被顧念問的張口結舌，她來公司三年了，從小萌新終於爬上了老員工的資格，但是直到現在還沒有混上一官半職。
顧念這是給了她一個響亮的巴掌，又往她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，讓她無地自容。
“你！你！”王芳沒想到顧念這麽的伶牙俐齒，被她的一頓搶白，已經說不出話來。
顧念此時的目的已經達到，她看了一眼王芳，警告：“還是多考慮考慮自己的個人問題，別一味的把眼睛盯在別人的身上，不然真的成了老處女了！”
她說完就瀟灑地離開了。
顧念的話句句打到了王芳的痛處，王芳被顧念一連串的語言攻擊炸得有皮沒毛，只得握著拳頭，咬著牙，氣哼哼地看著顧念的背影啐了一口，“呸，什麽玩意兒。”
顧念轉身離開設計部後，似乎還聽到了王芳抓狂的聲音，她嘴角上揚，心情好像也跟著好了起來。
當她來到專項組的時候，曲曲已經在等她！
“走，跟我去討說法。”曲曲直接拉著顧念的手要往外走。
“你都知道了？”顧念明白了曲曲的意思問。
“現在全設計部，誰不知道你在開會的時候被冷落的事情！”小賈在一邊義憤填膺地說。
“走，去找江曉黎理論去！”曲曲再次催促顧念。
“不用了，曲曲。這次是我的不好，確實沒有弄清楚自己的位置。”顧念的眼神幽怨，好像在說一件遙遠的事情。
“什麽沒弄清楚位置？她們就是羨慕嫉妒恨！”小賈直接插嘴說道。
“謝謝大家，算了，我的敵人已經夠多了，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了。”顧念說完就徑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工作。
曲曲走了過去，輕聲說：“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“沒事，曲曲。這點挫折是打不垮我的，我要在楚氏穩穩地站著，我要一直站到最後。”顧念的眼神堅定，今天的事情讓她看清了一件事實，要想利於不敗之地，就得讓自己強大起來！
看來，她最近太過滿足於自己的現狀了。
江小魚出奇的沒有出聲，靜靜地看著這裏的一切，他默默走了出去。
一路暢通無阻，他來到江曉黎的辦公室，直接推門而入。
江曉黎正和秘書在談論公事，一見他進來，就厲聲說：“你不會敲門嗎？”
江小魚臉上明顯帶著怒氣，氣鼓鼓的沒有回答，只是看著江曉黎。
江曉黎向秘書使了個眼色，秘書就悄悄地退出了辦公室，並掩上了辦公室的門。
秘書一離開，江小魚就迫不及待地責問江曉黎，“姐姐，你怎麽可以那樣呢？”
江曉黎被他問得莫名其妙，“我哪樣了？”
“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！”江小魚嘟著嘴回答。
“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麽？沒事的話趕緊走，我很忙！”江曉黎面對弟弟的責問，一副正義凜然。
“你為什麽要當著那麽多人的面打擊顧念？”
江曉黎聽後，冷哼一聲，“我以為是什麽事情呢？原來是為這件事。”她兩手抱胸往後背倚去，“你到底是誰的弟弟？怎麽不幫我去幫著外人？”
江小魚覺得自己的話很微不足道，但是還是有必要提醒姐姐，“顧念是個好人，你沒有必要處心積慮的對付她。”
江曉黎自嘲的笑笑，“好人？職場中只有朋友和敵人，不存在什麽好人。只要不是朋友，那就是敵人。”
“姐姐，你不能這麽偏激，把所有人都想成是你的敵人。”江小魚還想再勸說姐姐。
“好了，你去吧，我自有分寸。”江曉黎下了逐客令，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。
江小魚本想能勸說姐姐，沒想到無功而返，心情很低落。
顧念去了個洗手間，就看到江小魚一臉的不高興，從走廊的另一端走了過來，便上前詢問：“怎麽了小魚？”
江小魚一看是顧念尷尬地一笑，“沒事！”
“沒事你一副掉了魂的樣子？”顧念的關心讓江小魚立刻自行慚愧起來，為什麽自己的姐姐就不能像顧念一樣真心待人，把每個人都想成是敵人呢。
他眼神迷茫地看著顧念，“念念姐，你說這世界上是不是好人多？”
顧念微微一笑，“怎麽了小魚，怎麽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了？”
“你就回答就好了。”江小魚一臉期待地問。
面對江小魚的提問，顧念何嘗不是有一樣的疑問呢？她的眼神向遠處飄了飄，堅定地回答：“嗯，當然是好人多了。”
因為她相信，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！
兩人各懷心思回到辦公室裏。
顧念調整好心態，對早上發生的事情已經不在意了，在快要下班的時候，她收到了楚亦凡的微信。
“到我辦公室來一趟。”
“切，不是說好在公司不私自相見的嗎？你不怕別人說閑話？”顧念立刻回了過去。
馬上短信就回了過來，“有要事相商！”
顧念長嘆一口氣，站了起來，“你們吃飯不要等我了，我有點事。”還沒等大家回答，她就往外走了。
曲曲看了一眼遠去的顧念搖了搖頭。
楚亦凡的辦公室裏。
楚亦凡把一上午的工作做完後，坐在茶幾邊小憩，看著花開富貴剛送來的飯菜，等著顧念的到來。
設計部上午開會的事情，楚亦凡已經得到消息，知道了顧念頂撞江曉黎，最後弄得下不了臺，正在想怎麽安慰她呢？
門口傳來敲門聲，打斷了他的思路。
“進來。”楚亦凡答應了一聲。
顧念來到這裏，居然沒有看到小陳，便自己敲門進來了。
她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兒，肚子突然也應景的“咕嚕”一聲叫了起來。
“過來坐。”楚亦凡破天荒地站了起來，招呼顧念到桌子邊坐下。
“什麽事情？這麽急，要在公司見？”顧念在沙發上坐下後，瞥了一眼桌上的飯菜，好奇地問。
楚亦凡觀察了一下顧念的表情，不算太壞，便說：“先吃飯吧。”
“你可真會享受，花開富貴的菜居然送到了辦公室裏。”顧念這時才註意到菜盒上印著的圖案字體。
“你喜歡就好！”楚亦凡的溫情就這樣脫口而出。
顧念擡眼看他，心想：什麽時候變得這樣有人情味兒了？對自己的態度有一百八十度大轉彎，居然說自己喜歡就好。一定有問題，非奸即盜。
“我沒有聽錯吧，楚總，您的意思菜是為我準備的？”顧念半開玩笑地問。
楚亦凡也覺得自己討好的太明顯，呵呵一笑，“可以這麽說，快吃吧，一會兒就涼了。”
顧念也沒有和他客氣，拿起筷子就開始吃飯。
不過，她還真是餓了，一個上午的忙碌，還有與人周旋讓她饑腸轆轆。
花開富貴的菜式雖然家常，但是總是讓人有一種家的感覺，顧念特別喜歡這種溫馨。
楚亦凡坐在顧念的地面，神情專註地凝視著她，這個小女人還真是心大，什麽事情都看得那麽雲淡風輕，受了那麽大的委屈，居然把飯吃得這麽津津有味。
“你不吃嗎？”顧念突然覺得楚亦凡沒有動筷子，只是在看著她吃，便隨口問了一句。
楚亦凡嘴角微揚，“我不餓。”
“真的假的？已經這個點了，你不餓？你是神仙嗎？”顧念奇怪地看著他，腦袋裏似乎有那麽一點的異樣閃過。
她想到這裏，放下吃了一半的飯說，“我怎麽有種要上斷頭臺的感覺，你還是把話說清楚，不然我也吃不下了。”
楚亦凡沒有回答她的話，突然嘴角一咧，傾身向前，伸手往顧念的嘴角抹了過來。
雖說兩人之間隔了一張小桌子，但是楚亦凡的大長胳膊一把就拉近了彼此的距離。
楚亦凡的突然靠近，讓顧念的心又沒來由的“咚咚”狂跳起來，為什麽自己每次面對楚亦凡的撩撥，都是那麽的心猿意馬呢！
說時遲那時快，顧念只覺得唇角邊一熱，楚亦凡已經伸手把她嘴角的飯粒抹去，開口抱怨，可是口氣中卻透出寵溺：“這麽大的人，吃飯都能吃到臉上去。”
顧念聽後，臉“倏”的一下緋紅起來。
楚亦凡自顧自說完後，一只胳膊隨意地搭在沙發的邊緣，挑眉說：“繼續吃，不要浪費。”
對於顧念來說，沒有什麽比浪費這個詞，更讓她揪心，以前在林家，只要是她浪費了一點糧食，便會引來張菊花的一頓謾罵，時間一長，她逐漸就養成了節儉的好習慣。
顧念看著桌上才吃三分之一的飯菜，重新又拿起碗筷動起手來，但是再吃下的飯菜已經不是先前的味道了。
楚亦凡也發現了她的轉變，靜靜地看著她默默地吃完了桌上的菜。
算起來，飯菜的分量不是很大，楚亦凡叫得就是一人份，如果餓起來，一個人完全可以吃完四樣精致的小菜。
楚亦凡在顧念放下筷子的那一瞬間，隨口說了一句，“沒想到你還挺能吃的？”
顧念白了他一眼，“浪費糧食可恥不知道嗎？最起碼我吃進肚子裏了。”
楚亦凡的嘴角一咧，“吃飽就好。”
“難道楚總這麽急吼吼的叫我來就是為了請我吃飯？”顧念不屑地問，她才不相信他有這麽多閑工夫。
“信不信由你！”楚亦凡似乎看穿了顧念的想法，回了她一句。
顧念的心思被看透，尷尬地一笑，“當然不信！楚總有什麽話還是直說吧。”
楚亦凡不動聲色地看著顧念豎起渾身的尖刺，防備地看著自己，便微微一笑，“你不用這麽緊張，既然咱們是親密的合作夥伴，我再怎麽不濟也會把你放在首位。”
“是嗎？楚總的好意，顧念心領了，還是把你的意思說來一聽，讓我也好明白自己的付出是否值得。”顧念聰明地捕捉到了楚亦凡的言外之意。
“今天設計部開會的事……”楚亦凡吞吞吐吐地說。
“嗯，上午的事情，你知道了？”顧念兩手還胸向後一倚，長籲一口氣說。
楚亦凡嘴巴一抿，點了點頭。
“覺得我很可笑是嗎？”顧念自嘲的一笑。
“沒有。”楚亦凡回答的很認真，他繼續說：“對江曉黎，你還是不要惹到她為好。”
楚亦凡長這麽大，還從來沒有安慰過別人，今天是第一次，雖說語氣不對，但是出於真心，但是顧念似乎並沒有理解他的意思。
“原來楚總請我吃飯是為了警告我！”顧念突然明白了楚亦凡的意圖，原來是責怪自己頂撞了江曉黎，讓自己對江曉黎恭敬一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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